在倒放的回溯中看清事实的本质。

「键垩」跨年夜

随便发发,有空再改,ooc有,自我流.


晚上十一点二十。

这个时间点很多人都早已缩回温暖的被窝里进入了香甜的梦乡,然而也总有人还在灯红酒绿。

就比如黑键。

此时他要死不活毫不顾忌形象的瘫在ktv的沙发上,两眼放空的盯着天花板,只在他们碰杯时象征性的举起杯,喝一口。

对于偏好古典音乐的黑键来说,当下所处的环境无疑不是一种折磨。他一直在尽力去放松自己发散思绪,刻意忽视同伴那跑调严重的歌声。

还有什么没做完的是可以思考的吗?公司的事?没有我要管的,下一个。咏叹D大调的曲谱?熟得不能再熟了。下周末车尼尔音乐会上的曲子?熟了,但和白垩的搭配磨合达到车尼尔的要求还差点,收敛自己……这到底要怎么收敛啊!白垩迁就着我……

白垩。

每次只是一想到他的名字,黑键的心就会变得柔软了起来,一阵飘飘乎的感觉,让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。

他在没事的时候思绪放空总会不由自主的想到白垩。白垩,他那与他有着稀薄血缘关系的兄弟,白垩,他那紫眼白发的爱人。白垩的脸庞浮现于眼前,冲他温柔的笑着,黑键也不由笑了,算是回应恋人。他又开始由始至今的回忆,思绪倒退回过去再逐步向前,细数他与白垩经历过的每一件事情。

什么是爱啊,爱就是你想到一个人内心就会变得柔软,你总想把你觉得最好的都给他,你想看他笑不想让他难过,你想陪他一同经历大大小小的事,走过这人生百年。

黑键合上双目,刻意放大那种飘飘乎的感觉 沉浸于其中,却被衣角微弱的拉扯感给打断。他睁开眼,发现是一个面容姣好的菲林姑娘在拽他的衣物。

“您好!那个……我看您一个人在角落这坐了很久……”

菲林姑娘磕磕绊绊的说着,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低,在ktv这样嘈杂的环境下,黑键一个字也没有听清。

“您说什么?可以大点声吗?这里太吵了我听不清您说的话。”黑键坐起身,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示意她听不见。

“我说!请问我可以和您……”

“黑键,出来一下。”

菲林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凑过来的格特鲁德给打断,她朝门的方向扬了扬头,示意黑键出去说。黑键站起身朝菲林姑娘微微颔首,并致以了一个歉意的微笑,便跟着格特鲁德出去了。

菲林姑娘直至黑键出去后好大一会儿才缓过神来,她把羞红的脸埋进了臂弯里。


格特鲁德领着黑键出了包间走了好远,转了好几个弯才停下了脚步。她从裤袋里摸出了包烟,挑出一根点上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一阵烟雾。

“真不错,勾搭上的又是哪家千金?”

“有话说,我可不想吸你这二手烟。”黑键皱着眉,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。
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后面的场子不用我撑了?”

“对,你今晚的任务完成了。”

“谢天谢地……你终于放我走了,跨年夜把我揪出来给你撑场子还真有你的。”黑键抬起手臂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,从格特鲁德身旁径直走过。

格特鲁德似乎突然想起什么,朝不远处黑键的背影喊道:“提前祝您新年快乐!楼下我给您准备了礼物,我相信你会喜欢的。”

“感谢您的礼物但不必了,您能把我放走我就已经很感激了。也祝您新年快乐。”黑键头也没回朝身后摆了摆手,他是真的很累还有些饿,他现在只想回家找点吃的然后上床睡觉。

彼此抱的什么目的大家心里都清楚,不过各取所需罢了。

格特鲁德望着黑键的背影消失在了转角处,她倒是没有急着回包间而是又点了一根。

这份礼物他一定会喜欢的,格特鲁德敢笃定。其实刚刚有一句调侃的话一直梗在她的喉咙里没有说出口,毕竟他身边的人对这件事都心知肚明。

黑键怎么可能会不喜欢白垩去找别人。

是古典吉他只有五根弦了还是钢琴上只有白键了?又亦或是拉小提琴不用弓了?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这些事物便失去了原本的本质。

随着最后一口眼圈的吐出,手里的烟也已燃到了尽头,她将烟头按在垃圾桶上方的沙盘里,转身回包间去了。


电梯门打开,黑键浑浑噩噩的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,却是在路过大厅接待处的沙发时无意中瞥见了一抹白,顿时眼睛一亮。

“白垩!”

被叫到名字的白垩猛地抬头,发现是自家恋人后立马起身快步朝他走去。

“黑键!”

白垩刚到黑键跟前,便被人一把抱住,黑键将头埋在了白垩的颈肩,下意识的蹭了蹭。

“让我抱一会……就一会……我好累……那个女人干嘛非要跨年夜把我揪出来折腾……我都没法陪你……”

“没事,我不是也去医院看爷爷了嘛,我也没有办法陪你,正好。”白垩回抱住黑键,慢条斯理帮他顺着那之前被他躺的有些乱的头发。

“我其实可以和你一起去的。”黑键小声地说道。

“可是你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做啊。下次,下次一定,下次我们一起去看望爷爷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莱塔尼亚很多年前就已经实现同性婚姻合法化了,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也逐渐解释了这一观点。如今大街上两个男人牵手,两个女人接吻早已不是什么怪事。他们在阳光下和普通男女一样宣告着自己的爱意不再用躲藏遮掩,普天之下所有美好的情感都应得到祝福。


乌提卡伯爵就那么抱着自己的恋人没有说话,好大一会儿才放开,接着又牵过白垩的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。

“走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两人牵着手走在冷清的大街上,边走边交谈着今天发生的事。

“爷爷的病怎么样了?”

“芙蓉小姐说差不多就可以康复了,但避免出现复发现象,还是再观察几个星期比较好。”

“对了,你有想过爷爷出院后住哪吗?是和我们一起还是另外给他找一套房子住?”

“这个……好像我还真没想过。不知道,主要看看爷爷怎么想吧,我都可以,就是爷爷一个人住的话我有些不放心就是了,但我觉得爷爷可能不太愿意跟我们一起住……”

“我下次一起和你去看爷爷的时候问问他。对了,你今晚吃的什么?”

“啊,芙蓉小姐的健康餐。她本来是准备了两份的,但她妹妹好像很不愿意吃的样子,于是她就给我帮她解决了,毕竟浪费粮食不太好。”

“……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”

黑键的身体僵硬了片刻让和他牵着手的白垩不由笑出了声:“我全吃完了,没有留给你的份。”

“呼,谢天谢地……不过你真的不觉得那东西难吃吗?”

“嗯?我觉得还行啊。那黑键你晚上吃的什么?”

“别提了,基本没吃什么就被他们拉去ktv了,吃了点面包垫垫就喝酒去了,说实话我现在胃不太舒服,还很饿。”

“下次再这种情况你还是先在家里吃点再去吧。走,现在正值夜市营业时间,我带你去那吃好吃的。”

“跨年夜居然还有人这个点摆摊卖东西的吗?”

“毕竟他们都有一个需要自己支撑的家啊,走吧,夜市的东西好吃又便宜,你一定会喜欢的。”回忆起从前的事,白垩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,就像是和人细数自己的珍宝一样。

“好好好……我看是你想吃吧……”黑键看白垩笑得有些无奈。


两个卡普里尼青年手牵着手在道路的一旁走着,脚下的枯叶被踩踏发出一声脆响,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明显。

街边昏黄的路灯照亮着如此之不真实的美好。


但第二天黑键因为吃路边摊上吐下泻已经是后话了。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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